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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儿家的娇羞略有几分夸张。
但殷时微彼时也不过是个不谙世事的年岁。
且声音又低又软，自她口中说出来正正有种闺中与亲近之人说体己话感觉。
不够矜持，但真实。
殷兰婼听在耳朵里就好似在听人炫耀，愈发不自在起来。
稍稍坐近了几分，就宛若从前一般，笑着轻声问：“所以，六姐姐是得好生打扮去赴约才好。”
她的目光落在殷时微发间素净至极的打扮：“似姐姐今日的钗发与衣裳便不妥当。”
殷时微似没有听出来她话里的意思，抿了抿唇，抬手抚了抚发髻。
垂眸，染了几分难过：“过几日便是我阿娘的忌辰，的确是无心梳妆的。”
殷兰婼听了一愣。
心里的疑虑倒是松了几分。
之前，在祖母院儿外跪了那么久，特特打扮素淡，又行止柔弱含泪。
从前这翻姿态总能叫人心疼。
便是跪祖母跪爹娘，或是大伯父那儿都没跪过那么久的。
偏这次殷时微同样的姿态往祖母跟前儿打了一转。
在她走后，自己等人愣是进了屋子也没讨着祖母怜惜。
只是一思量，确实是殷时微那位薄命的亲娘忌辰临近。
或许，真的是巧合吧？
她正想着，忽听殷时微在一旁说话。
“我不打算赴约。”
“什么？”殷兰婼愣了一下：“为何？”
殷时微笑了笑：“成婚之前未婚夫妻不可相见，不吉利。”
“是朗嬷嬷说过的。”
殷兰婼一时心思纠结，将才她都打定主意了。
倘使堂姐要去，她便透露给祖母知晓。
左右也是殷时微自己说漏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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