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把钱包抛给他，问道：“仁哥，做老大的生活怎么样？舒不舒服？”
陈永仁朝他竖了一根中指，说道：“我就没见过这么离谱的事儿，做卧底居然做到了社团老大...”
“现在我每天起来，都要告诉自己：我是警察...我是警察...”
“否则的话，我还真怕忘了自己的身份。”
杨捶了捶他的胸口，说道：“你不会的。”
“因为，你是一个好人。”
陈永仁吐槽道：“好人就不会变坏吗？”
“就你们那刑讯力度，再好的人也撑不住。”
杨看了他一眼，说道：“好人会变坏，但你变坏的可能性比我还低。”
“那次刑讯，确实是我们的错。”
“但你不走这一遭，与倪家建立的信任便会轰然倒塌。”
“你四年的卧底也就完全没有了意义。”
陈永仁朝他招招手，说道：“拿根烟。”
杨给他点上，说道：“这次联络我，是拿到了什么情报吗？”
陈永仁点点头，“倪家从泰国新订了一批货，大概三五天内到岸。”
杨抽了一口烟，问道：“谁负责？”
陈永仁回道：“我和三叔。”
杨又问：“这次行动，倪家有几个人知道？”
陈永仁回道：“就三个，我，三叔，倪永孝。”
杨沉思良久，还是说道：“先放下，你的安全最重要。”
“记得留好底，等抓住机会一起算总账。”
陈永仁抽完一支烟，说道：“行，那我再干一段时间的古惑仔。”
停顿了一下，他问道：“以后，我就和你单线联络？”
杨回道：“可以。”
“回头，我找黄sir把你的档案要过来。”
“以后有什么事，你直接打我电话就行。”
陈永仁舒了一口气，说道：“还要告诉你一件事。”
“你的顶头上司陆sir，他也知道我的身份，跟踪黄sir查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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