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话三国:刘备谋主,火烧洛阳》转载请注明来源:小说书包sbxs.cc
陶谦的灵柩停在下邳城东的祖庙前,青烟自青铜祭鼎袅袅升起,却压不住阶下暗涌的杀机。百余士族代表麻衣素服跪成一片,额角叩在青砖上的闷响整齐如丧钟,可低垂的面孔下,无数双眼睛正借着垂泪的袖口窥探彼此,徐州的天,终究是要变了。
"陶公仁德,泽被苍生!"琅琊王氏的老族长颤巍巍捧上挽联,帛书边角的金线在晨光下泛着冷芒。他身后捧着祭品的少年仆从却突然踉跄,竹篮中滚出的并非三牲五谷,而是半截染血的丹阳兵腰牌。人群霎时死寂,几个东海郡的豪强不自觉地摸向腰间。
陈登的葛袍扫过那截腰牌,指尖几不可察地颤了颤。绣着"陈"字的履尖轻轻将其踢入香灰,香灰裹住丹阳兵的铜牌,如同裹住在琅琊书院的少年。那时他总以为经世济民不过是一卷竹简的距离,直到亲眼见祖父为保族田,将治水民夫打死。阶下士族叩首的闷响里,他听见四百年来无数骸骨在陈氏祠堂下碎裂的声响。
"王公年高,这等粗活还是让晚辈代劳吧。"他接过竹篮的刹那,指尖在少年腕脉一扣,对方袖中暗藏的短刃"当啷"坠地。老族长浑浊的瞳孔骤缩,陈登却已转身将三牲摆上供桌,仿佛方才只是拂去一片落叶。
刘备玄氅垂地,雌雄双剑横置案头。他望着陶谦灵位前摇曳的长明灯,恍惚又见老人临终前攥紧他手腕的力道。展昭裂纹瞳孔扫过阶下匍匐的士族,那些看似哀戚的脊梁里,正翻涌着权力转移掀起的惊涛。
"使君明鉴!"彭城孙氏家主突然膝行上前,怀中农书哗啦展开,"徐州七郡已垦新田百万亩,然流民愚钝,需士族教导稼穑..."他指尖抚过书页间夹带的田契,那是被刘备下令收归官有的琅琊良田,"孙家愿献粮十万石,只求为玄德公分忧!"
刘备尚未开口,东海糜氏的代表已冷笑出声:"分忧?孙公莫不是想分田?"他袖中滑出半卷账册,"去年彭城大旱,孙氏粮仓囤米五十万石,却任流民易子而食,这般忧国忧民,当真感人肺腑!"
灵堂霎时剑拔弩张。陈登垂眸斟酒,酒液注入陶谦生前最爱的青瓷盏时,映出他眼底冰封的怒意。这些蠹虫至今仍以为,乱世还是那个靠几仓粟米就能拿捏诸侯的时代。他想起三日前暗室密谈,十二家家主将刀斧手藏在送殡队伍里,却要他陈家牵头"清君侧"时的嘴脸,仿佛忘了陈家百年根基,三成族田也在《屯田令》下充了公。
"诸君慎言。"陈登忽然击盏,瓷声清越如裂帛,"今日是陶公头七,莫让英灵见笑。"他转身朝刘备长揖及地,葛衣下摆扫过孙氏家主的田契,"登不才,愿领陈氏献族学典籍千卷,助使君开设州学,教化流民。"
口中舌底泛起血锈味。这原是二十岁那年与陶谦对饮时的狂言,彼时老刺史抚掌大笑,好生安慰后,转身却将他的《州学策》垫了案角。
如今他亲手剜出陈家的血肉铺路,倒要感激这些蠹虫,若非他们联名逼宫,他竟寻不到这般名正言顺的借口,把族中幼童送进流民堆里滚一身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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