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昭然脸上的笑容一分分退去，“恩，你好。”
“哥。”乔何的目光又落在了乔白身上，“父亲说，让我接手法务部。”
“让你接手吗？”乔白双眸微微眯起，“好啊，明天上班，我会让小然办好交接的手续的。”
“我来不是为了这个。”乔何摇头，“我能跟昭然单独谈谈吗？”
“虽然我很想大度的说可以，但是抱歉，不行。”乔白摇头，语气中也满是不容拒绝。
乔何抿唇，拳头微微握紧，“昭然，我希望你能做我的助理。”
席昭然看着他，乔何也鼓足了勇气跟她对视。
“为什么？”席昭然问道，“我居然不知道，你也学了法律。”
“当然学了，不然的话，又怎么去接近你的生活呢？”乔何的笑容有些苦涩的味道，“如果咱们在法庭对上，谁输谁赢，还是一个未知数，昭然，你永远都不会知道我为你做了些什么。”
“我又不是你，怎么会知道呢？”席昭然轻笑，凤眸之中却是另乔何熟悉而又陌生的冰冷，“乔白，我饿了，你怎么站到什么时候？”
两个人从身边走过，好似带起了一阵风。
席昭然的味道已经让乔何觉得十分陌生了，但对方的那种态度却让他十分熟悉，就像是当初他拼命去追求对方的时候，无论付出了什么努力，始终都没有办法让那双凤眸中的冰冷消失。
乔何明白了，席昭然不是在跟他赌气，也不是在跟她开玩笑，甚至跟乔白也不是玩玩儿而已，她是认真的，他是真的永永远远失去了那个他曾经说自己要用性命去爱的人。
甘心吗？
当然不甘心，可是那又如何呢？有些人，有些机会，失去了一次，就永远没有了再来的机会。
乔何垂眸握紧了双拳。
“明明是你先背叛席姐的，现在摆出一副受害人的模样给谁看呢？”
陌生的声音让乔何的身体微微一颤，他侧头看着站在身边的人，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你是乔白身边的……连云的跟屁虫。”
“跟屁虫什么的实在是太难听了。”阮荣抬手摸了摸鼻梁，“乔先生，是男人就要有男人的样子，别总是在席姐面前晃悠，她不觉得你对不起她，同样的，她也没有觉得对不起你，就这样做个陌生人挺好的。”
阮荣离开了，很多人都离开了，乔何一个人在公司站到了很晚，他去了席昭然办公室，看着她写的那些字，很久很久，这才起身，那一瞬间，他整个人就好像老了很多岁一样。
“如果这是你希望的，那么我就变得更残忍一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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