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尽头穿过几条土埂,来到一口大池塘边,池塘有四亩多,在乡下也算不小了。
池塘左手边上有一个粗楠竹捆扎成的矩形框子漂在水面上,一个中年妇女正站在池塘边,从身边一个大箩兜里捧出青草往水里扔,看样子正在给水里的草鱼投喂食料,正是李君阁的老娘石素芬。
石素芬见到有人过来,抬头一看是李君阁,不由得欢喜,抛下青草,一边在蓝布围裙上擦手一边高声喊:“幺娃幺娃你咋回来了哎哟你个背时娃儿都不晓得提前打个电话说一声”
李君阁加快脚步小跑过去,大声的喊了一声:“妈”。然后就牵着老妈的两手直晃荡,在那里傻乐。
石素芬抽出右手来在李君阁肩上啪的一拍,说道:“你个死娃儿,几年没回来了想死你妈了”一边拉着李君阁往家里走,一边就摸出手机给丈夫打电话。
“等下等下,鱼还没喂完。”
李君阁卸下背包往旁边一扔,去箩筐边开始往鱼塘里扔草料。“哟草鱼长得好大根哟妈,这塘好久没清了吧”
石素芬一边拨号等待接通,一边跟自家娃说话:“还是你上回离家之前清过了,收鱼的来看过两回,才开四元一斤,说什么路太远划不来。我们家的鱼塘都是活水,又是吃草料的,跟野生的有啥区别嘛,四块钱老娘才不得卖留着给我幺儿吃也好”
这时电话接通了,石素芬又对着手机喊:“死鬼快回来,幺儿回来了啥叫突然,幺儿回来你还不高兴嗦赶紧给我从茶馆滚回来,少打两盘牌要死”
蜀州省男子在外头大多都雄得起,当年南宋亡国后愣是支撑了几十年,川军几个人才一根枪在装备精良的日本鬼子面前都不服软不认黄,可偏偏在自家媳妇儿面前却弯得下腰杆服得下软,所谓的“耙耳朵”是也。
“耙”在方言里是“软”的意思,“耙耳朵”就是说老公的耳朵长期被媳妇揪,都被揪得稀溜软的,是怕老婆的男人的代称。
因为这个特点,也养成了蜀州妇女在自家男人面前娇憨泼辣的性子,听到老妈跟老爸这样说话,李君阁早就习以为常。
鱼塘尽处是一个小坝子,那是自家的打谷场,称为“敞坝”。敞坝对面就是自家的屋子,呈u字型结构,中间是三间两层的红砖房,正对是堂屋,左右各有一间耳房,还有楼梯通到楼顶。
敞坝左边是青砖青瓦的单层大房,里面是厕所和猪圈,猪圈里躺着两头猪,还有大量的地方堆放着各种农具,头顶还搭了一层木板,木板上面放着各种柴火杂物。
敞坝右边也是同样的大房,那是李君阁家的厨房所在,厨房是柴灶,上方挂满了腊肉香肠之类的烟熏肉制品。
猪圈房的外侧是一个小平地,有三棵桂圆树,树冠比红砖楼还高。树下的小平地被竹篾编成的矮篱笆围着,里面两三放养着两三只叫鸡,十几个抱鸡壳。
厨房的后面是一间浴室,右侧是三棵荔枝树,也挺高大。荔枝树树型非常好看,树下摆着一个石桌,四个石凳。
荔枝树跟桂圆树都是李君阁父母结婚的时候种下的,论年纪李君阁得管它们叫哥了。
鱼塘和敞坝之间还隔着几分土地,也没空置,上面种着两株花椒,一株桂花,一株黄桷楠。
树下种着一些乱七八糟的花卉,什么月月红一条鞭之类,倒也怪好看,跟三厢的房屋一起,把敞坝围了起来。
整个屋子的后边搭着一个瓦棚,可以从厨房的后门通到那里。
瓦棚下面是水泥地,如果从厨房后门出来,出门就看到右手边靠墙摆着冰箱,洗衣机。
还有一张小木桌,放着电饭煲,菜板,菜刀,下面放着几个挑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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