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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壁破了个大洞，冷风顺着洞口吹进来，刺骨寒意爬上脊背，四处散开，等沈寒涧回过神时早已手脚冰凉。
“师尊。”白行川将外袍脱下，轻轻掸了掸上面的灰尘，抬手想将外袍搭在沈寒涧肩上却又一顿。
他不知道沈寒涧如今到底知道了多少，也不知沈寒涧心中所想。
若是厌恶他——
白行川敛眸，藏起眸中黯淡神色，手指收紧。
下一秒，冰凉的指尖擦过他的手指，拿过那件外袍。
见白行川一脸惊诧，沈寒涧微微挑眉，疑惑开口：“不是给为师的？”
猛地抬头撞进一双纯净的眼眸之中，白行川一愣，有些结巴：“是、是给师尊的，师尊别、别着凉了就好……”
沈寒涧嗯了一声，这才将衣服搭在肩上，收回视线，双指并在一起轻轻一挥，石床瞬间被锐利剑意劈开，露出底下的寒若剑来。
寒若剑上贴了层层符篆封印着，剑身上不可避免地沾染上些许泥土，沈寒涧抿唇，直接将剑拿了起来，捏起袖袍细细擦拭着，没有一丝嫌弃与不耐烦。
明明一个清洁术便可以搞定的事情，沈寒涧却没有那么做，反而不惜弄脏衣袍将其擦干净，神情认真，任谁都能看出这把剑对沈寒涧有多重要。
身后几位弟子见状也只是对视了几眼，心想沈仙尊不愧是剑修，再怎么性情淡漠，对自己的佩剑也是如寻常剑修一般爱惜。
白行川却是心凉了半截，比其他人，看过心魔记忆的他比谁都清楚这把剑的由来，心知这把剑对沈寒涧的非凡意义。
白行川不由地握紧了拳，脸色发白，静静等着沈寒涧的发落。
无论哪般，他都不会有任何怨言，只求能在他身边赎罪。
贺予鹿走前，有些担心：“小师弟你脸色好差，是刚刚跟那魔头打斗时伤到哪里了吗？”
白行川摇摇头，只是笑了笑：“我没受伤，多谢四师兄关心。”
“是吗？”贺予鹿还是有些不放心，小师弟虽说脸上带着笑，但是那笑容惨淡，只会让人觉得心底难受得紧。
贺予鹿还想再开口，便听见师尊说道：“出去吧，那缕魂魄的去处为师已经知晓，只等寻幽秘境开启便好。”
奚玉成喜：“那太好了！”
南明欢也笑道：“那弟子便恭喜师尊得偿所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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