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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夜强行拽着剩下两个死鬼默默离开了魔尊的低压圈，心里碎碎念道溜了溜了。
再留在这里他小命不保。
虽说他是尊主的小迷弟，但也得有命才能继续为尊主服务啊。
先溜为敬。
墨夜走后，周边顿时安静，偶有黑焰烧到什么东西时发出的细微响声，显得整个炼狱火海愈发空旷。
虚假热闹过后，只余他一人还留在这炼狱之中。
穆难渡下意识攥住腰间别着的香囊，拿起轻轻闻了闻，香囊里面是他离开流山派时从那人山上薅的一把桃花，一去多年，桃花早已失去了原本的香味，只是他还停留在过去。
穆难渡忽地自嘲一笑，是啊，连小七都开始渐渐变好，也找到了自己的命定之人，明玉也成了天下第一医修，还有当年那个爱掉眼泪的小孩子也成了名震一方的流山派宗主，小鹤他们也在各自的领域不断进步。
只有他一人停在过去。
因为他是流山派的污点。
因为他是魔。
难渡难渡，从未渡过，何来难？
他的渡，是不渡的渡。
————
“小七，为师有一事相求……”
“师尊？”沈寒涧略带疑惑，师尊传音向来都是有事说事，无论是关怀还是说正事都是直切主题，干净利落，这倒是他第一次见到师尊这般为难纠结的模样。
雪怜面色复杂，手指绕着脸侧的发，似乎是有些烦躁不安，下手不小心重了些，扯到了自己的头发，发出一声轻轻的痛呼声。
沈寒涧微微蹙眉，有些担忧问道：“师尊你没事吧？很疼吗？”
雪怜摆摆手：“还好，还好，我一把年纪了，这点痛还不至于这么大惊小怪。”
见雪怜仍有些飘忽不定，沈寒涧无奈地垂了垂眼角，主动开口：“师尊有何事不妨直说，弟子自会帮师尊。”
忽然想起雪怜之前种种不靠谱行为，沈寒涧顿了两秒，默默补了句：“只要不连累无辜之人，弟子都会帮师尊的。”
雪怜额前翘起一撮白发，茫然地眨了眨眼：“为师做过连累他人的事情吗？”
沈寒涧直直看着他，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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